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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部作品,各有千秋。 (2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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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他不是再說謊嚇唬人,他對天空放了一槍。

槍並沒有消音,“砰”,子彈高速飛出槍膛,沒入倉庫屋頂的聲音,讓男人嚇尿了。

暗黃色的液體順著男人的雙腿流下,很快就匯集成一灘水窪。

瀟疏影蒼白的面容上閃過一抹鄙夷,她強勢開口,“敢動我,就不是死那麽簡單了。”

她的聲音很輕,甚至有點雲淡風輕的感覺,可沒人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。

尤其是那男人,仿佛被她的強大氣場和威壓驚呆可,就連槍聲帶給他的威脅都弱了幾分,他看著瀟疏影,瞳孔裏的恐懼無限放大。

雙重威脅壓力之下,終於,男人崩潰了。

“啊……”他大喊一聲。噗通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頭。

砰砰砰!

以頭搶地,沒幾下,鮮血就順著額角流下,很快染滿了倉惶的面容。

“求求你,放過我吧,我黑米磕頭了,以後再也不敢了……”男人語無倫次,對著瀟疏影一連磕了十幾個頭,接著又轉身,對徐嬌嬌猛磕,“我不要錢了,當過我吧……”

無論男人怎麽磕頭求饒,徐嬌嬌始終沒走擡頭,她把玩著自己地手指,不屑一顧。

事實上,在徐嬌嬌眼中,人命的確不值錢。

因為徐家有權勢,就算她殺了人,徐庶名也會為她擺平,所以她根本不在意人命。

男人求了好久,最終只得她一個字,“吵!”

下一秒,保鏢甲擡手舉槍。

砰!

男人一頭栽在地上,身子抽搐了兩下,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
很快,鮮血從男人身下蔓延開來,就像是忘川彼岸盛放地曼珠沙華,嗜血妖嬈。

瀟疏影蒼白地面容越發慘白。她微微閉眼,不忍心看那躺在血泊裏的男人。

她的話雖然狠厲,可她從沒想過要他的命。

然而,此刻,一條鮮活的生命,就這樣沒了。

徐嬌嬌,真的……

吱嘎!

年久失修的倉庫門打開了,數道黃晃動,十一個人走了過來。

“小姐,抱歉。”保鏢乙開口就是道歉解釋,“雪下的太大了,車子行駛緩慢,大熊遲到了,請小姐責罰。”

徐嬌嬌沒理會保鏢乙的道歉,而是看向保鏢乙身後的十個人,眼睛裏閃爍著猙獰又惡毒的光,她迫不及待的作文,“他們都是艾滋病患者?”

保鏢乙恭敬頷首,“是!而且HIV病毒檢測都是呈陽性。”

徐嬌嬌興奮得尖叫,“快點!去把她上了!本小姐重重有賞!”

十個牛郎看向瀟疏影,眼底貪婪的欲望不曾遮掩。

他們自從檢驗出艾滋病,就很少再做愛,欲望難以發洩,別提忍得有多難受了。這會兒好不容易有個女人供他們褻玩,大腦頓時一片空白,根本沒法思考後果,只覺得時天上掉餡餅了。

十個牛郎就像是餓狼見到了獵物,他們眼底閃著淫邪的光,仿佛眼前的人,已是玉體橫陳了。

縱然瀟疏影再冷靜,這會兒也害怕了。

她縮著身子,一點一點的後退,宛若驚恐的小白兔。

“不……不要過來……阿崢,快來救我……”

回應她的,是牛郎們垂涎饑渴的吞咽口水地聲音。

千鈞一發之際,殺手A擋在了瀟疏影面前,他面容沈冷,不卑不亢,“徐小姐,逆似乎忘記了領主的要求。”

眼看大仇就要得報,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,徐嬌嬌瞬間紅了眼。

她一把奪過保鏢甲的槍指著殺手A,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,“滾開!”

殺手A眼底劃過一抹冷嘲,“徐小姐,領主的要求是瀟疏影不能死。你怎麽對她,我們無權幹涉,但是她絕對不能染賞HIV病毒。”

時至今日,艾滋病依舊是死神的使者,一旦染病,必死無疑。

他們能夠容忍瀟疏影被糟蹋,卻不能讓她有機會踏入死神的懷抱。

“滾――”徐嬌嬌“砰砰”開了兩槍,沒有打中任何一個人,同樣的,也沒能讓黑衣殺手退步。

雙方僵持不下時,瀟疏影卻松了口氣。

至少在瀟疏影改變主意之前,她應該不會再有微笑了。

阿崢,你快來吧,我真的撐不住了。

另一邊,直升飛機一路顛簸,經過半個小時的飛行,終於安全降落在雲城市政府的廣場上。

權崢第一個下了飛機。

季暮深再市政廳辦公室裏等他。

一進門,權崢就冷聲詢問,“怎麽樣,有消息嗎?”

“有。”季暮深眼波溫潤,“不過,你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
“少特麽說廢話!”權二少此刻就如一只暴躁的獅子,一言不合,脾氣就爆發。

幾人都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,彼此間知根究底,而且他們也能理解權崢,對權崢的粗魯,一點都沒放在心上。

季暮深拍拍權崢的肩膀,說道,“雲城是京都的工業區,這裏到處都是廢棄的工廠,一時間很難找出小影到底在哪裏。”

權崢攥緊了拳頭,目眥欲裂。

他洩憤似的,一拳打在了桌子上,桌上覆蓋的玻璃,頓時碎成可蜘蛛網。

氣氛有些低迷,誰也沒有說話,沈默得詭異。

關漱月原本還與季暮深鬧別扭,當他聽說瀟疏影被綁架時,二話不說就跟著他來到了市政廳。

疏影是她的朋友,她也想在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消息。

她看著桌上面包車的照片,只覺得有些熟悉。

柳眉緊緊擰著,她反覆觀看。

倏然,似是想起了什麽,她驚呼,“我見過這輛車!”

☆、【174】該怎麽冷靜

一語激起千層浪。

權崢眸色深沈,他仿佛失了紳士風度,扣著關漱月的雙肩,話語不似平日的冷漠淡定,帶了幾分急切的浮躁,“你在哪裏見過這輛車?”

關漱月眼底閃過一抹懼色,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,“我……”

她雖然認識權崢,可那都是因為瀟疏影和季暮深,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人,她與權崢,絕對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兩個人。

況且,權二少身為國民男神,也算是半個娛樂圈中的人,而關漱月是一個娛記,自然對娛樂圈中的大人物如數家珍。

關於權二少的那些傳言,無論是真實的,還是空穴來風的謠言,她都很清楚。

雖然在聚會中她也接觸過權崢,那時的權崢與傳言中的權二少絕對是千差萬別。

可,謠言雖然可畏,但若沒有空穴,卻也不會來風。

所以,這會兒權崢有些陰鷙冷硬的逼問,讓關漱月十分害怕。

似是看出了關漱月的害怕,季暮深強勢的攬著她的肩膀,把她從權崢手裏解救出來,抱在懷裏溫聲安慰。

“阿崢只是太急切了,別怕,他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
關漱月點點頭,眸底的驚慌之色並未完全退卻,卻也寬心了不少。

“是啊,漱月,阿崢沒有惡意,他就是太擔心小影了。”陸川也安慰關漱月。

陸川跟瀟疏影關系最好,而且平時吊兒郎當的,總是有事沒事調侃幾句,關漱月跟他也算熟悉。

蒼白的小臉上染上幾許緋色,關漱月定了定心神,在權崢幽深的視線裏,她說,“這輛車我見過,還差點撞到我呢!”

似是怕大家不相信她的話,她還重重點了點頭,表示自己沒有說謊。

“這輛車是在哪裏撞到你的?”權崢急切詢問。

此刻,他們就在跟時間賽跑,早一分鐘找到瀟疏影,她就會少一分危險。

“在我奶奶家附近。”說罷,關漱月一臉期許的望向季暮深,希望得到他的肯定。

季暮深摸摸她的腦袋,表示自己相信她。

“漱月,你奶奶家在什麽地方?”陸川從桌子上跳下來,站在關漱月面前,補充道,“哪個城區?哪條街?”

“老城區,雲深巷子。”關漱月話語肯定,“而且,我還記得,那車的車牌號好像被什麽顏料塗蓋了,依稀能夠辨別出最後一個數字,好像是個‘2’……”

她這麽一說,季暮深也蹙眉。

他也有些印象了。

倏然,一道白光在腦海中劃過,他眸子一沈,“這麽說,這輛車,我也見過!”

關漱月看著他,眨巴眨巴眼睛,似是在詢問。

季暮深微微一笑,像是對關漱月解釋,也像是在跟大家解釋,“漱月被車撞倒時,我也在場。”

關漱月登時睜大了眼睛,鼓著可愛的腮幫子。

嗯,她也想起來了。

她跟他還在冷戰呢!

不過,非常時刻,可不是冷戰的時候。

關漱月默默的記在了心裏,這事兒還沒完!

季暮深說,“那輛車很匆忙,好像根本不顧雪夜行車的危險,車速差不多有一百邁。”

陸川抿唇不說話。

在城區行車,限時車速不得超過八十,有些地方甚至不允許超過四十,而且若是正常人,在雪夜開車,為了安全,肯定會主動減緩車速,不可能不顧人身安全開飛車。

所以,說這輛面包車沒有問題,都不會有人相信。

權崢飛快的敲擊鍵盤,很快,屏幕上就出現了很多三維立體圖標。

回車鍵按下,紅色的圓圈圈出了一片區域,權崢聲音冷漠無溫,“老城區附近就是廢棄工廠區!”

“難道小影就在那片廢棄的工廠裏?”陸川驚呼。
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季暮深淡淡說道,“他們選擇雲城,不久是因為雲城廢置的工廠眾多,而在眾多工廠中找一個人,絕對不簡單。”

陸川性急,把煙蒂丟在地上,用腳尖撚滅,催促道,“既然確定了位置,那還等什麽,趕緊救人去!”

季暮深拉住他,不甚讚同,“急什麽!”

“靠!”陸川爆粗,跳腳,“季三,你安的什麽心?小影妹妹不就是小小作弄了一下,你居然想報覆回來?渣男!”

季暮深眉頭一跳,他現在最不想聽的兩個字就是“渣男”。

下意識看向關漱月,發現她皺著眉頭,一臉鄙夷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陸川指著季暮深,恨不得捋袖子揍人。

無視兩個爭吵不已的人,權崢默不作聲起身,大步向外走。

既然知道了瀟疏影的下落,一分一秒他都等不下去了。

一想到因為他的疏忽,才會讓別有用心的人有機可乘,權崢就後悔無比。

公司算什麽?錢又算什麽?

比起瀟疏影,一文不值!

見權崢出去,陸川和季暮深也不爭執了,立馬追了上去。

“阿崢!等等!”季暮深攔住他,表情嚴肅,“陸川沒有腦子,你也犯傻嗎?疏影在京都能被悄無聲息的帶到雲城,一般人根本躲不開我們的視線,你想過誰是幕後主使?這樣貿然前去,萬一中了詭計怎麽辦?”

權崢一把推開他,咬牙切齒,“被綁的人不是你老婆,你當然還能如此鎮定。可你有想過嗎,萬一他們小影施行暴行,誰來替她承受?”

季暮深揪著權崢的衣領,不退不讓。

“我們都擔心她,可是,你一個人去了,中了對方的詭計,把自己搭進去就能代替小影了嗎?”

此時此刻,權崢根本聽不進去,“松手!”

季暮深恍若未聞。

“我讓你松手!”權崢此時就如一只暴怒的獵豹,眼底翻湧著詭譎的暗流,“老子讓你放手!”

終於,權崢再也忍不住了,暴怒的同時,一只鐵拳揮出,仿佛帶了雷霆之力。

季暮深躲閃不及,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記鐵拳。

嘴角沁出絲絲血跡,季暮深風光霽月的眼底盡是薄涼,“阿崢,你冷靜點!”

權崢如同一頭桀驁不遜的狼王,眼神狠厲。

他的妻,下落不明,讓他怎麽冷靜?

誰來告訴他,他該怎麽冷靜?

☆、【175】沒用的東西

季暮深拉著權崢重新返回房間裏,強硬的按著他坐下。

“卓然已經去調查了,不用五分鐘就會有具體的情報傳來,總比你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碰亂撞好吧……”

陸川也坐下,他嘆一口氣,“季三說得有道理。”

關漱月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言不發,她對權崢打季暮深的那一拳,心有餘悸。

三分鐘後,卓然的電話打來了。

“綁架小影的人是徐嬌嬌,不過n&c組織給她提供了兩個B級殺手。”

權崢把拳頭攥得咯咯作響,眼底的暗光鎏金,他的聲音冷漠狠厲,“又是n&c——”

“不,還有徐家!”陸川補充道。

電話裏,卓然繼續說道,“小影目前的確在雲城的老城區的廢置工廠裏,不過哪裏廢棄的廠房太多了,一時半會還無法找到……”

陸川松了口氣,只要確定了人的具體位置就好,他們可以調動蟄伏在雲城的特工和雲城的警察。

季暮深又跟卓然說了幾句,這才掛斷了電話。

“走吧!這次可以去了!”

廢棄倉庫裏,徐嬌嬌和殺手AB僵持不下。

一個想要瀟疏影死,一個卻想保下她的性命。

各持己見,誰都不肯退讓的後果就是拔刀相向。

哦!不對,應該是拔槍相向。

“徐小姐,沒有人可以無視領主的命令,沒有人可以例外。不要以為你背後有徐家就可以無法無天,區區一個徐家在領主眼中,與螻蟻無異。”殺手A冷言道出事實,“如果你相信的話,完全可以向你的父親求證!”

徐嬌嬌高傲的揚著下巴,一臉不屑。

僵持一分鐘,徐嬌嬌的保鏢B突然拿著手機走過來,他壓低了聲音,一臉恭敬,“小姐,是老將軍的電話。”

“我爺爺?”徐嬌嬌冷眼掃去。

保鏢B看了那兩個殺手一眼,隨後點頭,“是!”

雖然不太情願,徐嬌嬌依舊接過了手機。

在徐家,她可以對徐庶名大呼小叫,可在徐家老爺子面前,她雖然受寵,卻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小姐脾氣。

“爺爺,您找我?”恭敬禮貌的問候,與剛才惡毒刻薄的聲音,儼然兩個極致。

不知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,只見徐嬌嬌不情願的皺著眉頭,依舊答應了,“是,我知道了。爺爺,您要註意休息……”

把手機丟給了保鏢B,徐嬌嬌揚著下巴,眼底閃過一抹猙獰的不甘,她終究退讓了一步,“我答應不要她的命——”

她指著瀟疏影,對黑衣殺手說道,“但是,她必須由我處置!”

“抱歉!”黑衣殺手毫不退讓,“你只有報覆懲治的權利,沒有最後的處置權!”

“你……”徐嬌嬌怒了,然而,她想起徐家老爺子的話,囂張的氣焰再也燃燒不起來,只得氣得跺腳,“那先要等本小姐報覆完了再說!”

“可以。”黑衣殺手這會兒很好說話了,他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,“徐小姐可以開始了。”

話音落下,黑衣殺手主動站到邊上,讓出了位置。

徐嬌嬌瘋子似的踢了一個男人一腳,“楞著幹嘛?都給本小姐上!”

“怎麽上?”男人詢問。

“當然是打她!”徐嬌嬌一把奪過保鏢甲的槍,指著牛郎一,“快點!”

“好好好……”牛郎一舉起雙手,慢慢走向瀟疏影,還一邊回頭對徐嬌嬌說話,“小姐,槍子無眼,小心點不要傷及無辜……”

“少廢話!快點!”

這會兒,瀟疏影也是松了口氣。

揍她總比被一群患有艾滋的人強上了好千萬倍。

在徐嬌嬌和黑衣殺手交談的時候,她也趁機解開了縛手的繩子。

以前在瀟家,她有被綁架的經歷,所以老爺子逼著她學習了各種逃脫技巧,而為自己解開繩子,則是最基本的。

綁她的繩子是那兩個想要借此謀財的人綁的,只是用了很普通的死結,所以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她就解開了。

而此刻,她只是為了混淆視線而已。

牛郎一慢慢走過來,搓著手一臉惋惜。

本想能借此爽一下,哪想被兩個半路程咬金阻止了,結果全都泡湯了。

眼底閃過一抹不甘,他看向瀟疏影,橘黃色的白熾燈下雪花紛紛,而瀟疏影就像是降落人間的雪仙子。

一抹驚艷閃過,接著便是貪婪的欲望湧動。

“讓老子動手打這麽漂亮的女人,還真下不去手……”

瀟疏影是躺在地上的,牛郎一站在她前面,居高臨下的睥睨,瀟疏影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淫邪。

牛郎緩緩蹲下身子,他擡手挑起瀟疏影的下巴,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捏著,拇指來回摩挲,仿佛在摩挲一個精美的瓷器。

瀟疏影閉上眼睛,她怕自己忍不住,會一巴掌打死這個混蛋!

所以,她只能強忍著,讓自己不去看他。

牛郎擡起手,揮了好幾下,始終沒有落下。

“美人,睜開眼睛看著哥哥……”牛郎一嘖嘖感嘆兩聲,“這麽漂亮的臉蛋,真舍不得動手……”

“嘔——”

再也忍不住,瀟疏影幹嘔一聲,她直接上腳,一腳把牛郎一踢翻在地上。

“姑娘的豆腐也是你能吃的?”尖削的下巴滿是倨傲,倔強的眼神卻不曾掩飾她臉色蒼白,被冷水浸濕的頭發貼在臉上,有些狼狽,她的話明明滿是狠厲,可在別人聽來,卻充滿了軟綿綿的柔弱。

那邊,一直等著看瀟疏影被打的徐嬌嬌,見牛郎一被瀟疏影踢翻,頓時氣的難以抑制。

“沒用的東西!”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牛郎二的後腦上,“你去!”

“好……我去……”害怕徐嬌嬌手裏的槍,牛郎二擺手安撫讓她冷靜下來,毫不猶豫的走過來。

“小姐,我也是身不由已,你別怪我……”牛郎二揮手打向瀟疏影。

寒意侵入骨髓,剛剛那一腳,瀟疏影已經是用了全身的力氣,這次她再也沒有力氣躲避了。

啪!

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空寂的倉庫裏,瀟疏影硬生生承受了。

“哈哈哈哈――”徐嬌嬌仰天大笑,笑得前仰後合,“想不到吧,瀟疏影,你也會有這一天。別急,這只是開胃菜,本小姐為你準備了滿漢全席。”

徐嬌嬌打了一個響指,保鏢B搬著兩個大箱子放在她面前。

“放心,你不會死的……”徐嬌嬌的視線落在那兩個大箱子上,突然嘖嘖感慨,“這些東西用完了,就是不知道權崢還要不要你……”

清冷的眼睛如同雪月,瀟疏影直勾勾的盯著徐嬌嬌,如同冰刃利劍。

若是她能出去,她會讓整個徐家徹底消失!

她,瀟疏影,不是軟柿子!

☆、【175】你一定會來

“打開!”

保鏢乙上前一步,順勢打開了箱子。

徐嬌嬌捂著嘴巴,嬌嗲的笑無比瘆人,“瀟疏影,這是本小姐送你的禮物。”

箱子裏,是各種各樣的性趣用品,蠟燭,皮鞭,手銬……

應有盡有。

瀟疏影眼神冰冷無溫,她冷冷的看著,抿唇不語。

保鏢甲立了一個三角支架,一臺數碼相機正對著瀟疏影。

這會兒,就算腦子被踢了,瀟疏影也知道徐嬌嬌想做什麽。

拍不雅照還是玩性虐待?

呵!

心底冷笑一聲,瀟疏影眼底劃過一抹嘲諷。

“你們兩個……”徐嬌嬌指著其中一個牛郎,趾高氣昂的命令,“這些東西應該不陌生吧?不要把她弄死,怎麽玩都行。”

牛郎三和牛郎四雙眼一亮,驚喜來得太突然,他們竟有些不太相信。

明明剛才說不能玩弄了,這會兒突然改了主意嗎?

保鏢甲聲音冷漠,“怎麽玩都可以,但是不能發生實質關系。”

“好……”聲音中多了幾分失落,到嘴的鴨子飛了,怎麽能不失落。

然而,失望只是幾秒鐘,牛郎三和牛郎四就搓著手淫笑,就算不能有實質關系,玩玩過過癮也好。

他們接待的都是一些肥肉橫生的富婆,哪裏玩過瀟疏影這麽漂亮的年輕女人,自然是十分樂意的。

從箱子裏挑出一條軟鞭,牛郎三虛空揮動了一下,發出“咻咻”的聲音。

“美女,哥哥下手會溫柔的……”

牛郎步步靠近,瀟疏影看著他,清雅的容顏染上冰霜,“如果你敢動我一下,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!”

牛郎四哈哈大笑,不以為意,“明天是大雪天氣,當然看不到太陽了。”

“哈哈,就是!”牛郎三舉起鞭子就要揮下。

千鈞一發之際,“吱嘎”一聲,倉庫破舊的門被踢開。

一群訓練有素黑衣勁裝的特工持槍沖了進來,不到十秒鐘,他們就把所有的人包圍了起來。

殺手AB反應迅速,然而,等他們進行反擊,也已經來不及了。

槍剛擡起,就被特工一腳踢飛。

兩個特工迅速出手,與殺手交手纏鬥。

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過來,徐嬌嬌楞著,半晌沒有反應過來。

這時,一抹高大的身影逆光而來,暈黃的燈光下,他就像是踏著霞光而來的九天神祇。

噠噠噠!

皮鞋與冰冷的水泥地面碰撞,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眾人的心上。

瀟疏影微微勾了勾唇角,蒼白的面容上綻放出釋然的笑。

她就知道,他會來的,他一定會來的。

“阿崢……”她喊他,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沙啞如枝葉梭梭。

權崢步伐加快,三兩步跨過去,他把她抱在懷裏,緊緊的抱著,就像抱著失而覆得的珍寶。

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……”

心疼得無以覆加,悔恨如同蔓草,瞬間長滿了心田,荒草淒淒。

靠在他的懷裏,瀟疏影搖搖頭,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痕,“不晚。阿崢,我知道你會來……”
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意識越來越模糊,終於,她靠在他的懷裏,緊緊閉上了眼睛。

聽不到懷中人的聲音,權崢一下子就慌了,他喊她,無比焦急,“小影,醒醒……”

無論他怎麽喊,懷中人都緊緊閉著眼睛,沒有一絲回應。

“寶貝,醒醒……”

權崢這才發現,瀟疏影的衣服全都濕透了,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上染上了片片紅暈,她額頭的溫度高的嚇人。

打橫抱起她,權崢大步跑出去,一邊跑一邊喊,“沈諾在哪裏?”

漆黑的眸底浮起幾許晶瑩,權崢的心仿佛針紮一般疼痛。

他居然讓他的妻承受了這般苦楚,簡直該死!

外面,黑暗支配了整個世界,紛飛的大雪為黑暗助威,寒冷和黑夜正無所顧忌的肆虐。

數十輛豪車停在破舊的倉庫外,其中還有一輛奢華的房車。

沈諾從房車上下來,話語頗為急切,“快點進來!”

權崢把瀟疏影放在床上,沈諾立即為她診斷。

手剛搭在如玉的手腕上,冰與火的交迫,頓時讓他眉頭一皺。

“先給她把濕衣服換下來!”說著,他直接下車,只留權崢一人。

沒有絲毫猶豫,權崢立即給瀟疏影換衣服。

寒冷的夜裏穿著濕透的衣服,無論身體多強壯的人,都不免會生病。

倉庫裏。

兩個黑衣殺手口吐鮮血,如同死魚一般躺在地上,失去了攻擊能力。

而保鏢甲和保鏢乙,雙手被反剪,也無法掙脫。

是個牛郎嚇得縮成一團,身體顫顫不停發抖。

不過是為了爽一下,哪想會遇到如此陣仗。

牛郎四臉色灰白,毫無生機,他終於理解了,那句“看不到明天的太陽”是什麽意思了。

然而,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。

所有人心都懸在了嗓子眼,唯一看不清形式的人,也就是罪魁禍首徐嬌嬌還不知所畏。

陸川的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,徐嬌嬌崩潰尖叫,“滾——”

“該滾的人是你!”卓然笑瞇瞇的湊過去,槍口挑起徐嬌嬌的下巴,笑得如同一只狐貍,他瞅了一眼那兩個大箱子,“徐小姐,試試?”

明明是商量的語調,可口吻卻是不容置疑。

“卓然,行啊!”陸川吹了聲口哨,“跟著權二學壞了!”

卓然很不謙虛,“好說。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怎麽能叫學壞了呢?”

陸川豎起大拇指,“高!”

話題被提起,陸川性質很高,他有些迫不及待了,“我去找人!”

卓然攔住他,“不用,這不是有現成的麽……”

眼眸巡視一周,落在那十個瑟瑟發抖的牛郎身上。

徐嬌嬌不是想用這些人來招呼瀟疏影麽,那就讓她自食其果好了。

“好,就這麽辦!”陸川收起槍隨手別在腰間,他吹了聲口哨,“卓然,你現在蔫壞蔫壞的,不過我喜歡……”

卓然但笑不語。

敢欺負他們“七匹狼”護著的人,就算你是天王老子,也照收拾不誤。

更何況徐嬌嬌只是徐家的一個小姐,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,他們還不放在眼裏。

敢在京都的地盤上動他們的人,就該有承受後果的覺悟。

至於這個後果就什麽,那就要看他們的心情了。

不過,總歸不怎麽舒服就是了。

☆、【176】別把人弄死

“我是徐家大小姐,你們不能這麽對我!”徐嬌嬌害怕了,她掙紮尖叫,卻無從反抗,只能被迫承受。

卓然一腳踢翻箱子,“嘩啦”一聲,物品落地,驚覺心一縮。

他不屑勾唇,溫潤的眼波裏嘲諷鄙夷流轉,“你可以這麽對小影,我們為什麽不能這麽對你?徐小姐,雙重標準可不能太過分了。”

徐嬌嬌宛若驚弓之鳥,她的眼睛裏溢出恐懼卻又猙獰的光芒。

卓然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,“徐家,或許在你看來無人敢撼動,可在我眼裏,與螻蟻無異,所以,不要用徐家來威脅我,這樣只會讓你更慘,會讓你死得更快。”

卓然的話很淡漠,很平靜,沒有絲毫起伏,就如潺潺流水一般,可在徐嬌嬌聽來,卻像是地獄來的魔音。

她突然有些後悔了自己的莽撞行為。

不,應該說她不是後悔自己的莽撞行為,而是後悔沒有把瀟疏影帶到更遠的地方,沒有直接把瀟疏影給殺了。

“少跟她廢話!”陸川不耐了,“趕緊完事趕緊走人!”

天寒地凍的夜裏,守著一群臭蟲,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糟糕。

卓然架好數碼相機,對陸川比了一個“OK”的手勢,“可以了。”

陸川一腳踢在一個牛郎的後背上,“她怎麽要求的,你們就怎麽對她!”

烏黑且泛著冷光的手槍在卓然手中打了一個旋兒,就好像有生命一樣。

牛郎們急急求饒,“別……別開槍,我們……我們這就上……”

“快點!”陸川性急,一腳踹在一牛郎的屁股上,大概沒控制住力道,牛郎面朝下趴在了地上,摔了一個狗吃屎。

嘴角抽搐了一下,陸川擡頭望天。

他不是故意的。

十個牛郎一起向徐嬌嬌走過去,徐嬌嬌嚇得花容失色,雙腿失了力氣,癱軟在地上,她趴在地上哭喊,“別……別過來……”

這叫什麽?

風水輪流轉,十年河東,十年河西。

陸川和卓然轉身不去看身後的情景,兩人都性質缺缺。

掏出煙盒,取出一支香煙,陸川遞給卓然,自己又取了一支,點燃。

白色的煙霧裊裊,身後的尖叫聲不絕於耳,卓然皺了皺眉頭,有些厭惡。

陸川微微瞇眼,唇角邪邪上揚,頗有些幸災樂禍,“你說,權二會怎麽對付徐家?”

卓然吸了一口煙,緩緩吐出,白色的煙圈打了一個旋,似是畏懼空氣裏的冰寒,很快就消散了。

他開口,聲音有些飄渺,“阿崢怎麽對付徐家我不清楚,不過,他怎麽招呼徐嬌嬌,我能猜到一點……”

生不如死,似乎只有這一個可能。

“說說看!”顯然,陸川很感興趣。

確切的說,他是對權二少變態惡劣的心思感興趣。

“生不如死的茍延殘喘,或者生不如死之後死。”

總之,都不會太痛快。

身後的尖叫聲一聲高過一聲,陸川卓然和黑衣特工們恍若未聞。

“比起現在呢?”

卓然輕笑一聲,有些嘲諷,“這只是小兒科。”

陸川嘴角一抽,半晌無語。

他想起來了,以前聽宮小五嘮叨過權二怎麽對待那一群招惹了瀟疏影的小混混,好像現在的場景,的確是小兒科。

“哎——”長長嘆息一聲,陸川叼著香煙擡頭四十五度角望天,他突然十分期待了。

牛郎們按著徐嬌嬌,很快就把她脫幹凈了。

赤裸的身體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接受無數的撫摸,徐嬌嬌徹底崩潰了。

“大雄救我!”徐嬌嬌哭喊,“他們都有艾滋病……啊……滾開……”

“艾滋病”三個字一出,卓然和陸川相互對視一眼,濃郁的殺氣彌漫開來,仿佛地獄修羅。

他們沒想到,徐嬌嬌的心竟然狠到了這種程度,找牛郎也就罷了,居然還是患有HIV病毒的牛郎……

該死!簡直無比該死!

開始,徐嬌嬌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,後來,她的尖叫一聲低過一聲,最後只剩下低低的嗚咽聲,就像是瀕臨死亡的狗,發出的最後的不甘的哀鳴……

今夜,氣溫很低,大雪漫卷了整個世界。

這一晚,註定不平靜。

廢舊的倉庫裏不平靜,雲城不平靜,京都城,更是暗潮翻湧。

似乎,有什麽在黑夜裏醞釀,黑暗裏的那一雙手,快要出現了。

“她怎麽樣了?”權崢有些急切的詢問,可他的視線始終未從瀟疏影臉上移開。

放下聽診器,沈諾用手指撐起瀟疏影的眼皮仔細看了一下,隨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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